陶有浩
中国共产党第十九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于2020年10月26日至29日在北京举行，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会议闭幕以后，全国掀起了学习宣传贯彻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精神的热潮。笔者受相关新闻报道的启发，尝试从几组对举的关键词角度出发，谈一点自己的学习感受。
一、速度和质量。主要指的是发展速度和发展质量。一般的发展规划或计划对某一时期内的发展速度都会有明确的关注，而这种关注又往往体现为具体的数字要求。这样，既能在视觉和心理上形成一定的冲击，又给如何衡量特定时间段的发展成果提供了明确的标准。但是相比较来说，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对“十四五”时期的经济社会发展目标并没有给出具体的数字要求，而是用六个“新”来进行描绘，即经济发展取得新成效、改革开放迈出新步伐、社会文明程度得到新提高、生态文明建设实现新进步、民生福祉达到新水平、国家治理效能得到新提高。这是发展理念发生重大转化的一种实际表现。以往，我们一直试图在发展速度和发展质量之间寻找恰当的平衡，但总是放不下对前者的倾向性关注，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真正实现了这一目标。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它更加重视发展的质量，追求的是在质的基础上的量的合理增长，强调高质量发展。这也是多年来的学术研究、民间呼吁和形势发展需要在重大发展规划上的明确体现。当然，需要注意的是，没有明确的数字并不代表对速度和发展体量一点要求都没有，只不过我们对于速度和数据的专注更加倾向于全面性和长时间段内的协调可持续性。
二、宏远与务实。全会的标志性成果就是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提出了未来５年乃至15年的发展规划和远景目标。这两个层次的规划和目标，无论是从包含的时间段上来说还是从内容上来说，都是十分宏大而丰富的。但是详细在了解规划《建议》的内容后，又会发现它并没有因为宏远而蹈向虚空，相反而让人感觉是十分务实的。比如在着力点上，《建议》倾向于从可控程度高的领域出发，从中国内部出发。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提出主要是基于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全局这两个大局。全会提出要统筹这两个大局，但主要侧重于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情，保持战略定力，办好自己的事；形成强大国内市场，构建新发展格局；坚持把发展经济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同时，关于如何实现发展目标，全会部署周详、步骤清晰。例如，全会对文化建设高度重视，在战略和全局上都作了规划和设计。提出到二〇三五年要建成文化强国，这是首次明确了建成文化强国的具体时间表，并且提出了今后5年文化建设的基本思路，部署了三个方面的重点任务，即提高社会文明程度；提升公共文化服务水平；健全现代文化产业体系。第三个务实的表现就是对人民最关心问题的回应。《建议》并没有因为是国家层面的规划和远景目标而远离人民，相反它非常聚焦人民关心的实际问题，比如说贫富差距问题。中国社会的发展成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但人民群众对这样的发展总感觉有些遗憾甚至在某些时候可以说是不满，归结起来就是发展成果的分享问题。全会提出，扎实推动共同富裕，不断增强人民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到二〇三五年，人民生活更加美好，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这是首次把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作为远景目标的高度提出来，回应了人民群众的关切。
三、继承与创新。在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的制定好“十四五”规划建议必须处理好几大关系中，第一对就是处理好继承和创新的关系，做好“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有机衔接。本身“十四五”规划就是在之前一系列规划的基础上提出的宏观目标，就已经体现了继承与创新的特征。同时，在《建议》的表述形式上也明确体现了这一点，例如对关键字“新”和“更”的高频使用。如前所述，对“十四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目标是用“新”来概括和勾勒的，“新成效”“新步伐”“新提高”“新进步”“新水平”，这说明是在原来基础上的提升和创新。另一个体现继承与创新特征的表述就是“更”，如“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实施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对外开放”“让国内市场更加强大，经济结构更加优化，农业基础更加稳固”“建设更高水平的平安中国”。在内容上，《建议》也明确体现了继承与创新。关于社会治理，党的十九大提出的是“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了“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由格局发展成为制度。五中全会在继承四中全会坚持和完善“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的基础上，把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与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结合了起来。
四、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在一般的概念中，这两者是存在矛盾的。因为资源的有限性，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在土地、资金、人才都有冲突。以前的处理态度是提倡要城市反哺农村、工业反哺农业。实际因为过于强调其中一方的单方面付出，因而在实际操作过程的效果并不是特别理想。对于城镇化，五中全会的提法是“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对于乡村振兴，五中全会的提法是“优先发展农业农村，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对于如何处理两者的关系，五中全会提出建设“新型工农城乡关系”，提倡以工补农、以城带乡，推动形成工农互促、城乡互补、协调发展、共同繁荣。这是一种可操作性很强的主张。
以上几组对举的关键词只是学习领会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精神的一个维度，我们还可以从其他角度和视域来学习领会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精神。五中全会之所以能把几对看似矛盾的词汇统一起来，充分体现了我们党人民至上的理念，在研判国内国际局势时的宏阔视域眼界，对全局判断的科学性以及统筹掌控形势能力的进一步提升。
